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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界在经历了与天界的那一场战役后，龙血玄黄，生灵涂炭。万妖殿的夜夜笙歌，被凄寒的风撕扯得粉碎，只余下殿中长明的一盏孤灯。
素荛靠在门边，沉默地看着金玉楼台的墙壁上无法被雨水冲刷洗净的血迹，听着门内传来压抑而痛苦的哭声。
她知道自己敬爱的兄长正在做出痛彻心扉的选择，她也知道这个选择与她有关，可她几乎是木然的，好像自己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。
不知隔了多久，门被打开了，素荛抬头看过去，看见了妖君瘦得凹陷下去的脸，他伸出嶙峋的手，颤抖着抚摸她的面颊。
他浑浊的眼中涌出泪水，“阿荛，哥哥求你。”
曾经意气风发的妖君，原本不必这样低声下气地求她。
一切尘埃落定之后，素荛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冷静。
她只笑了一下，“好。”
妖界哪有什么备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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